我们滚滚而下

请告诉我在孤独车站下车的方法

【萨莫】自由落体

写在前面:

地下情人设,慎。

ooc处敬请原谅(つд⊂)

只是个人的一些yy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当一颗星星决意要坠落,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它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题记

教堂。

尖顶像黑色的利剑戳向天空,铁窗架锈迹斑斑,冷风肆意嚣叫。烛焰摇晃,蜡油滴在苍白地板上——

他低垂着头,眼神投在地上。虔诚里带着略略痛苦。


主啊,我想忏悔。

忏悔我的罪。

我爱一个男人近乎发狂。

他终究是没敢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,可剩下的字每一个都真实到无以复加。他的手紧紧攥起来,那股矛盾感仿佛要将他撕裂,耳边再度传来风的叫嚣,钻进他的衣物的缝隙,却像是钻进了他的身体——


萨列里惊醒,然而这不过是一个梦。


他在梦里忏悔,正如他在内心热烈地爱。

隐秘又疯狂,可道出的真实混杂着苦痛一并向他袭来。

当然,他偶尔也会有美好的梦境。

在那样的梦里,必须是有纯白的拱顶小亭,餐盘里五彩的甜品,嫩绿的草地,数不清的玫瑰花,还有一架钢琴。

而他希望,那个人,可以坐在琴旁,自由地弹奏。届时,身旁可以有他,亦可以无他。但唯一重要的是,那个人一定要自由地舒展他的手指,敲下他心中的天籁。不为生活束缚,不为权贵折腰;没有世俗偏见,更不见如狼似虎般窥视的双眼。

而那个人可以狡黠地笑,恶作剧,纵情生活,施展才华。


才华——那美好到令人发指的才华。


莫扎特——

他轻声念着那人姓名,耽于想象那样光明的未来。


但现实却往往与之相反。

通常他们的会面一般是在莫扎特的家,通常是阁楼,通常是床上——那床板简直硬得硌人。他看着天才音乐家臣服于他,这时候心里总是升腾起一股恶毒的快感,一如甘美的毒酒。

毕竟,天才音乐家就在身边,而他可以占有。占有年轻的身体,占有呻吟喘息,占有他光滑的背脊和浪荡的笑。

他平日的克制守己,此刻总是负向转化到行动上。夜深,寂静像潮水一样涌来,而漆黑同样像是绒布将他们包裹,冰冷里有片刻温存。但就算这样,在他眼里的那个人依旧像是闪着光。


无时无刻。

他回忆起他们初见。那时莫扎特正在弹奏,一束光打在他身上,照耀他带着笑容的脸庞。他穿着大红外套,热情似火。身旁舞女的裙摆五彩缤纷上下翻飞,可就在这缭乱的花丛中他却只看到了莫扎特,他感到音符流进他的耳朵,再到心里,不仅移不开眼睛,甚至连情绪都无法平复。

他只是静静地看,把所有呐喊都藏到深处。


但他仍然要深情地感叹:

那样子,就像星辰一般美好。

也许沉醉于所爱之物的人就是这样,会发出一种奇异耀眼的光芒。他想。

也许每个人自初生以来,都有这样的光,有些人因为妥协改变,流于俗世,所以光芒渐次暗淡,而有些人选择坚持所爱,由是愈发闪亮。他们可以没有华贵衣着,名誉头衔,但发出的光亮可要胜过任何黄金白银。他又想。

于是莫扎特像是一颗坠地的星星,猛烈冲击着地面的同时也深深砸进了他的内心。

他有时会带着酒扣开莫扎特的家门。

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能听到流言蜚语飞了过来,蝇虫一样惹人生厌。

他们说,他嫉妒莫扎特。

他们说,他去他家是为了卖弄自己的年龄和学识。

这更给了他一种奇异的畅快,于是动作不经意间变得温柔,莫扎特勾住他的脖子,问他究竟什么让他这样高兴,他说,是世人,世人以为我来找茬的时候我们却在做爱。莫扎特笑了起来,金色的发丝颤动,世人,他也说。


这有什么重要的,萨列里先生。

莫扎特向来不失这样的勇气,只愿追寻音乐和极乐的真谛,无需理会世俗的言语。

他眼里泛起了明亮的光,萨列里俯身吻住他的额头。

是的,那不重要,沃尔夫冈。

重要的是此刻。


音乐助兴,同时让人的灵魂联系得更加紧密。

他们有时会饮酒作乐,在谱稿上写下一串串歪歪斜斜的音符随后高声唱出,第二天一早又急于嘲讽对方的窘态;有时他们一同演奏,四手联弹,让思绪随着旋律交融——

萨列里得以借此暂时摆脱缠绕心头的纠结和痛苦,及时行乐,行乐时毋须多想,莫扎特仿佛是有着那样的力量,让他想要单纯地享受和他共处的时光。



他被邀请去听莫扎特的音乐会,座位在顶层包厢,身处暗处却又正对舞台。

他看到莫扎特站在白光下,嘴角扬起等待聆听自己的作品。

要自由。

莫扎特想起了萨列里对他说过的话。

请尽情挥霍你的才华。


于是他舒展开他的双臂,好像借力化为了羽翼,可以带他飞上天空。

他望向那个位置,虽然一片漆黑却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。

于是他挥舞起双手——

萨列里坐在位置上,闭上双眼,内心依然大声地赞美嚎叫着,他在那一刻忽然明白自己是这样爱着,这样痛苦着,又这样享受着。


他觉得自己来到了高塔之尖,离天空最近的地方,而莫扎特在他身旁,他们十指相扣,紧紧相拥。

流言蜚语又如何。

他想,世人是愚昧的。

在误以为他嫉妒着莫扎特的同时也以为莫扎特的作为天才的幸福。



他甚至想象了一场瑰丽的死亡。

乐章将接近尾声,但一切的一切渐进高亢——

他们于塔尖纵身跃下——他的爱人是一颗星,既然他执意要落下,那么他便与他一同坠落。

很快地上会开出两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,他们的血液流到一起,那将是更深层次的结合,他的生命融入了他的生命,他的爱糅合着他的爱。

死亡才是生命永恒的高潮——

第二天人们会发现他们并排仰卧,届时依然难分难舍,那会是最好的宣告。


诚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惊异幻想,但几乎与此同时,最后一个音符重重敲击在他的心上,掌声爆发起来,尖叫和欢呼排山倒海而来,他虽然不动声色,却能见到莫扎特——发着光的天使向他致意。

那时候他感到自己正于高空自由落体,处在无限的欢快之中,去拥抱他的星星。

哪怕那光芒催生了多少痛苦,多少误解,都已然失去了全部意义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就是表达一下个人的感受。

看完剧只想乱叫——

还有

有人觉得波德莱尔的有些诗特别配他们嘛?!(bu)

评论(12)
热度(22)

© 我们滚滚而下 / Powered by LOFTER